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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見前途的黑暗鬥士


林蓮吉


 


想寫這一篇故事的機緣,是因為看到時下的社會,許多人面對生活、工作或金錢債務的壓力挫敗,除了躲之外,就是逃避,甚至於想一死百了。更可怕的觀念是,用所謂「自私的愛」當藉口,摧毀無辜子女的生命,不懂得愛惜自己,還要傷害他人,雖然選擇死亡,是痛不欲生的無奈,然而,天生我才必有我用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材燒,而且現在的社會,就算父母養不起,也沒有人會餓死,更何況子孫自有子孫福,各有因緣莫怨天。


況且俗話說的好:人生的好運、歹運,總是三年一輪,五年兩輪,好壞照輪。面對寒冬霜凍,就應該知道春暖花開已經不遠了,不能等待春天,是自己放棄希望,當然更無權利剝削別人的春風得意時。


以前小時候在我成長的鄉村,也就是台中港區清水鎮「高美奉安宮」廟址的舊地,在民國五、六十年代,有一間紅磚砌成的房子,裡面沒水沒電,因為只有住一個瞎子,他又有一般人主觀認知的精神病,所以我們小時候高興就稱呼他「騫叔公」,無聊的時候就捉弄他,搶他的拐杖,罵他「瘋騫阿」,讓他氣得亂罵,他愈罵,我們就愈高興。


許多人懷疑他怎麼能活得下去,而且為什麼都不會生病?早上一起來,他會將他昨天晚上的尿液先喝完,大家都罵他神經病、瘋子,嫌他骯髒、沒衛生。


他平常都打赤腳,穿短褲,常常沒穿衣服,頭上綁一條毛巾,用一條布條當褲帶綁,這是他的一貫穿著。但在冬天寒流來時,他會將上衣一件一件的穿上去,最多我看過他穿八、九件,可是永遠只穿短褲,冬天寒流來時,也是短褲,雖然我曾建議他穿長褲,他說長褲「啦裡啦潑」。冷的時後,他就多穿幾件,最多曾穿五件短褲。他出門時會戴斗笠,夏季盥洗或洗澡洗衣物,都到附近的一條河流,也是以前附近一般小朋友的游泳池,所以我也只是冬季才幫忙他送開水,提熱水給他洗澡,或者半夜他找不到路回家時,幫忙牽一下而已,夏季有空才去看他,陪他聊聊天,或買一些東西送他。


「騫叔公」是一個壯年時因意外而失明的人,生活在黑暗之中超過四十年,而且還被當作是精神病,以前幾乎常常被小朋友捉弄當出氣桶,他依然快樂的活下去,無怨無悔,一心期盼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希望─能夠有「重見光明」的一天。


「騫叔公」每天除了吃飯、睡覺,便是坐客運公車到四處逛逛,起先是坐台灣客運,後來換成巨業客運,每個月都有固定的一天,到清水鎮牛埔仔附近的「干井林」,找他的姐姐拿三十元或三百元做零用錢(當時我做水泥工的師傅,一天的工錢在480元到800元之間,後來就飆到一千多到二千甚至於最高到二千八百元),不然就是有空坐車到清水、沙鹿、梧棲的街上逛街買東西。除此之外,他一有空,就是打掃居家環境四周,夏天的中午就鋪稻草在屋外的樹下睡午覺,常看到蟲類在他身上爬,但是他都沒感覺也沒關係,下午睡醒就到附近一條河流洗澡盥洗。以前小時候都去偷看他洗澡,而他大便很特別也很奇特,只用中指往屁股一插,屎是帶水狀,很快就乾乾淨淨,我們也常常都會準備石頭,在他拉屎的同時將石頭丟到水中,讓他的大便噴灑到他的屁股,他就開口大罵:「幹*娘,你們這些豬哥子,夭壽仔子,ㄣ成仔子,不去替人死的,欺負我這個無路用人」,大家就一直偷笑,不出聲,等他洗好衣服穿一半,又拿石頭丟在水中,讓水花四濺,讓他連衣服都濕淋淋,才做鳥獸散,不然大人一來,就會挨罵。


其實他是富裕人家的長子,傳說中他因為學業不如意,自暴自棄而失明,也有傳說為了到日本留學,發生船難意外而失明,更有許多天馬行空的說法,因為他失明又被認為是瘋子,所以沒人會去注意他,去關心他,有沒有他都一樣,老一輩的人對他,只有當成傳奇看待,都說他早期開過台灣客運的大巴士等等。


因為如果是一般人,早就沒有勇氣活下去,但是在我接觸他的期間才知道,他心中有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心願,那就是希望有一天眼睛能看見,他心理相信廖添丁和辜顯榮,這二個豬哥子會醫好他的眼睛,因為在陪伴他二年的當中,平均每一個星期,在我半夜牽他回去時或陪他聊聊天時,講到一半他就跟我說:你看廖添丁和辜顯榮這二個豬哥子站在他的屋頂上兩邊,怎麼樣?又如何,他不是罵他們兩個,就是恥笑他們,或者說今天晚上他們兩個,要醫好他的眼睛等等,但是隔天又罵他們二個豬哥子騙他,有時也說,他眼睛看不見,也是他們二個豬哥子害他的,甚至於他有時大便在床上,也要說是他們兩個,故意拉屎尿在他床上整他,讓我工作回來看過以後,才會動手清理。我不知道廖添丁和辜顯榮跟他有什麼關係,因為每一次問他的答覆都不一樣,他心中的仙人也是他們,好人、壞人也是他們,甚至常在半夜等我牽他到門口時,要我抬頭看屋頂上有兩個人,他會一直形容,「廖添丁」在左邊矮矮的,醜醜的,穿黑衣,黑褲,腰際有一條黑帶子,所以才能飛能跳,臭警察仔都捉不到他,而「辜顯榮」在右邊穿錦緞長袍馬褂,一直笑,很奸臣,還一直問我有沒有看到,從頭到尾我都沒看到,剛開始我真的沒看到,直接說沒有啊!什麼都沒看到,只有冬天寒風吹的聲音,還有黑漆漆天空,但是他都會一直說有,要我再看清楚一點,現在他們又怎麼樣,又如何,無奈只好都順著他的話說有!有!有!他才甘願,再聽他罵一罵,這樣他才願意進去睡覺。


剛開始幾次,因為太黑,太暗,又驚又怕,一直跟他爭,沒有就是沒有,他還會罵我眼睛是不是瞎了,明明有還沒看到(其實如果真的有看到,我差不多不是嚇昏過去,就是嚇死了)因為當時我還是一個膽小鬼,俗稱「惡人無膽」,因為那時剛接觸道法,也學普庵法派的小法,第一次跟我師父及三個師兄,在農曆七月去做收陰魂附身的法事,當時被附身的是位十七歲少年,農曆七月不會用收滅的方法,只用安七星床及八卦陣來困住陰魂。一進門後看到對方臉色發青,陰氣逼人,我的腳也發軟,雖然忙得不可開交,卻抓不住對方,老師父往對方的身上打八卦指,我們方能將對方抓進八卦陣,才暫時結束法事。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做,嚇得不敢回家,一直要求老師父陪我回家,當時老師父很不高興,跟我說:「你在怕什麼?」對方已困在八卦陣中,不會來找你,如果敢找你,就用「八卦指」或「九龍穿心指」將祂打散。當時我怕傻了,天真地問師父:「如果無效呢?」師父要我吸氣催咒再打一次,我又問:「如果打出去,祂沒倒怎麼辦?」師父很不高興,大聲地要我全神貫注,用腳出力踹地上,全心全意催咒出指,一定會將對方打散。因為當時很害怕,所以又問:「如果還是不行,怎麼辦?」老師父氣得差一點說不出話,就破口大罵,要我去死、去撞牆、去跳樓、去跳海,活著沒用,那麼笨,對方讓你打三次還沒事,不是對方強,也不是對方厲害,而是自己沒用、沒出息、沒信心,他氣到不想教我,認為我不用學了,反正也學不會,叫我快點滾回家去。當晚我真的狂奔回家,一整夜都不敢睡,深怕對方來找,這樣連續了好幾天。所以那一次被嚇得半死,又在冬天的半夜,聽他形容描述,如果不是因為他跟我兩個人,我早就屁滾尿流。


剛開始我很怕他,因為以前怕他被捉弄會記恨,所以問過他,你之前常常被人捉弄,被人罵瘋子,會不會生氣?他竟然跟我說「甘有?」「誰有捉我弄,你跟我講看看,我怎麼都不知道,如果說我是瘋子,其實世間人,都是瘋多或瘋少而已,有的瘋遊玩,有的瘋沒錢,有的瘋女人,有的瘋細姨,有的瘋賭博,我也是瘋,但是我瘋也是為了讓自己快活過日子,反正眼睛看不見,心比較清,不用做工,就有飯可吃,很好了,世間人做牛做馬,還要讓老闆糟蹋,比我更不值!」那時,我竟然無言以對。


在接觸宗教之後,才知道知足與幸福,或許宗教信仰,法術,對許多的家庭困境,起不了改善的作用,付出關懷與陪伴傾聽,卻無形中平息他們心理的苦悶與傷痛,也才能受到他們的信任,所以互相信任,常常無所不談。


因為我17歲時有一陣子運不好,每天晚上12點一到,一些青面潦牙,就來找我報到,也不會怎樣,只是逛來逛去,又不說話,罵他們也沒用,當時雖然很怕,請我大哥或爸爸陪我睡覺,但是12點之前他們一定會睡著,我就算提早睡,時間一到也會起來,怎麼搖他們都沒用,一定到早上六點就不見,半個月中晚上無法睡,白天就昏昏欲睡,請神問佛都沒答案,只是說沒關係過一陣子就好,後來到清水紫雲巖,求觀音菩薩才慢慢恢復過來,結果第一天出門工作,就車禍,還好沒關係。當初也因為被甘擾不甘心,18歲才開始學法術,準備要跟它們討公道,所以當時研究一些「西遊記」、「三國演義」、「封神榜」、「前後七國治」、「中國通史」等等還有許多道教跟佛教經典,對於生跟死的觀念很強烈的想瞭解,也因此問過他對生跟死的立場,我問他會不會怕死,他回答我「為什麼要怕?」他說人一出世,就是開始準備等死,所以驚也會死,不驚也會死,要看是自己歡喜甘願死,還是怨恨不甘願死,反正死了都沒關係,因為死了茫茫渺渺,什麼都不用煩惱,最怕活得生不如死,做壞事陷害別人,只能做個活死人。因為每次他講話,一開始都很正經,還要穿插日語加吟誦,話說到後來,都說得反反覆覆,還常常說傻傻的過日子比較快活,識太多(瞭解太多),會變空呆,「有得吃就賣拖債(不可浪費)」「睡乎飽就不會酣暝」。


做人艱難困苦過日子,比較贏過,死去留一些,有的沒有的,給人幹礁,生而無怨嘆,死就無遺憾,就是做人的根本。人若遇到困難,有希望就有勇氣,有勇氣就有辦法,有辦法就無困難,就不會去呆呆想不開。反正一天總共24點鐘,有煩惱的人睡不著,就會傻傻算時間,不是煩惱解決問題,都是再煩惱自己沒信心,驚自己沒辦法處理事情,越想就越驚,驚到最後,還要無亂牽拖有的沒有的,「賣游(不會游泳)牽拖LP大球」。如果是看得開的人,該吃飯就吃飯,該睡就睡,營營(閒閒的)來加減運動掃地板,一天就過得很快。人會有辦法解決問題,不是他有頭腦和才情,是因為他敢面對問題,人驚人沒醫,自己驚自己找死,因為跟他講話似非而是,常常還要加上三字經和一些有的沒有。


因此當時被他說的迷迷糊糊,所以我就常常去墳地或火葬場,去找生死觀念的答案,雖然到現在還沒找到,但是有許多觀念讓我處理事情更方便。我從民國七十四年加入台中縣馨幼社與慈光文教基金會迄今,處理過無數的個案,深刻感受到陪伴、關懷、問候比金錢、物品更重要,尤其是對老人家。雖然許多新的義工,怕不知道要說什麼安慰的話,但是去過幾次就會知道,只要用聽故事的心情,面帶笑容,便能感到自己竟然那麼被重視,而且還能吸收許多人生的經驗。
    或許宗教信仰、法術,對他們家庭的困境,起不了改善地作用,但付出關懷與陪伴傾聽,卻在無形中平息他們心理的苦悶與傷痛,也因此得到他們的信任。我曾處理過一次特別的事情,當時那位老奶奶已經快八十歲,卻照顧一位失明的兒子長達數十年。有一天,五十多歲的兒子走了,老奶奶堅持採土葬方式處理,而其他的家人覺得他沒有結婚,所以比較麻煩,便堅持要用火葬,全家人為了這件事,鬧得很不愉快。後來,原本負責的小組要我去處理,因為義工分成六組,我雖然不是小組的成員,但因為跟老奶奶見了好多次面,因此她一看到我,便拉著我的手,一句又一句地抱怨兄弟無情,老奶奶又是哭又是怨,認為兒子死了已經很可憐,結果還要用火燒,這樣會讓她內心很痛苦。
    後來我跟老奶奶說,人死了在棺材裡肉會爛掉,讓蟲吃一到二年,而且蟲在屍體上鑽來又鑽去很恐怖,過幾年後還要撿金,那時又更恐怖。如果火燒會痛,也就只有二個小時,讓蟲吃要二年。老奶奶問我那該怎麼辦?我建議用火葬,而且跟她說如果年青人用八百度,老人用一千度,普通人一千二百度,壯年也只要一千四百度,二個小時就差不多可以處理好。而且他兒子長年吃藥,所以骨頭會偏黃,如果受傷內出血骨頭會略顯粉紅,正常人則比較白,如果棺材用太好會偏黑等(以前為了研究死亡的問題,有一陣子常去火葬場和工人聊天,這些也是辛苦的前輩告訴我的)。最後老奶奶才不再堅持,整件事情也告一段落。其實一個觀念,由不同的角度解釋,結果就不一樣。三個月後,老奶奶也走了,似乎母親的心只為了寶貝兒子,當時她的年紀雖高,但身體很健康,而且生活能自理,穿針引線補衣服,不輸給女義工。


當然對於幫助「騫叔公」我個人認為並不是作什麼善事,而是用贖罪的心理,除了以前小時後欺侮他,長大後也只是利用晚上的一點時間幫他送開水,提熱水給予洗澡,或者半夜他找不到路時幫他牽一下而已,而且以前我膽子很小,一到晚上就不敢出門,剛好他幫我訓練膽量,讓我當兵時站衛兵時,甚至於民國七十二年營區鬧鬼「台北新店大崎腳清溪山莊」也不怕,


當兵的問題,讓我想起當時,營區鬧怪事,我們(輔導長)不信鬼神,卻連續三個晚上,半夜被敲門,叫起來尿尿,開門卻看不到人,讓原本無神論的人,私下找我幫忙處理,當時我要他拿,(一百塊錢)買一些紙錢,請山神幫忙,他只有拿50元,叫我想辦法,後來經過當天晚上以後,就沒在發生任何怪事,讓我本來在他面前黑卒變紅兵,因為他是基督教的,只要連上阿兵哥有道教或佛教的宗教信仰,他就會刁難更看不起,其實這也沒什麼?因為人跟鬼只是一份因緣,而且又無冤無仇,而且住山上,最方便就是請山神幫忙,。
    當時還有一個笑話,因為營區鬧鬼,連長跟一些軍官,士官沒辦法,營長又不信,所以站衛兵大家都怕,只好聚會討論,如何防身,大家討論半天,有的要大家唸「阿彌陀佛」、「觀世音菩薩」、「天上聖母」、「王爺公」、「太子元帥」等,而每個人都利用假日到各宮廟,拿靈符,請神像圖,將原本養眼的美女圖相換掉,其中有的天才就說,如果真的遇上好兄弟,很簡單就報「吃菜阿吉」(這是軍中同袍給我的外號),就不會有事,結果有的說不行,如果對方跟我有仇,那不是更慘,大家假設許多情況,後來的結論,就是先問它:「吃菜阿吉」是否認識?如果好兄弟笑逐顏開,就牽關係,如果好兄弟面帶怒火,就批判我,如何可惡,又如何壞,如何可恨,大家真的把我裝瘋子,又不讓我發表意見。其實我不是超人,我也會怕,但是怕也不是辦法
,因為當兵也不能逃兵,真的遇到就跟他拼,也不一定會輸,其實我也不能說明什麼?反正大家認為,我不怕,都要我陪,到底最怕的是誰,我說也沒用,這就是真正的迷信,大家自以為是,正確的答案,卻未必正確,還好大家平安退伍,當然當初我說什麼,都沒用,還一致認為我太自私,不顧兄弟死活,這就是軍中,可愛迷人的魅力。


雖然在那段時間,有時一個晚上呼叫我四、五次,真的起來比較煩,但是一見面,他就一直抱歉,什麼吃老沒有用,不好意思,要我不能生氣。有時我跟他說,剛才一點多,現在二點而已,你就在叫,他會回答太陽已經出來了,已經天亮了,一大堆的話,還要我摸他的手臂,已經熱熱的,反正他也看不到時間,雖然心理很氣,但是更可憐他,年紀越大身體越差,反正一夜沒睡,也沒關係,但是他冬季幾乎每天半夜時都會大聲呼叫「乎吉仔喔!你在那裡?」如果我工作太累爬不起來,稍微慢一點,隔天就會有許多人罵我,問我!你是不是睡死了,你「騫叔公」哭夭半眠,你還不快起來幫他帶路,吵得大家都睡不好,當然我也不能說什麼?只要反駁,就會被罵是你自找的,認為我如果一開始,我不要管他就沒事,現在常常半夜就喊「乎吉仔喔!」是我罪有應得等等,不然就會被大家挖苦。


如果有婚喪喜慶,他一定會去要一大碗公的湯圓來吃,村人都會在宴客過後,送他許多剩菜,他都不會浪費,全部都吃完,當然也沒生病過。有時候看他身體怪怪的,要讓他看醫生,他會說:「不用啦!廖添丁和辜顯榮這二個豬哥子,今晚就會醫好他,不然就要替他生病,沒關係!會死更好,死不了就繼續吃,早晚會作仙」,當然他隔天身體就好了。如果他晚幾年過世,在大家樂的瘋狂時期,肯定會出名的,因為他會唱詩詞,也會日語,刀雕手藝很精緻,我小時候請他做過陀螺,只用一支鐮刀就削的很勇又猛。


其實這片的主要內容只偏重於,我在冬天幫他送開水,提熱水給他洗澡,直到當兵前的二、三年冬季的所見所聞,希望給面對前途失望,悲哀痛苦,生活無助的人,一些思緒上的鼓舞作用,當然這已經是二十幾年前(民國七十年代)的故事了。因為當初剛踏出社會,接二連三遇到許多問題,所以許多情況都記憶猶新,當然這些事件,也對我的個人生涯規劃,有很大的衝擊作用。


一個身體上有殘缺人的,尤其是壯年的時候,因為意外,從此生命中只有黑暗,沒有繽紛色彩,孤獨過五十幾年,在二十幾年前以前,幾乎沒有任何社會福利,還要當鄰近小朋友的出氣桶,就算不甘心,不願意,也無法逃避這款宿命。在民國五、六十年代,就有一間紅磚砌成的房子,裡面沒水更沒電,因為只有住一個瞎子,又有精神病,所以我們小時候高興就稱呼他「騫叔公」無聊的時候就捉弄他,就搶他的拐杖,罵他「瘋騫阿」讓他氣得亂罵,他越罵,我們就越高興,如果再學校被老師打,被老師罵,被老師罰,或是被同學欺負,那回家他一定會有麻煩,我們常常拿小竹子打他,拿小石頭丟他,或是他睡午覺時拿草菅搔癢他的鼻孔讓他打噴嚏,或是搔癢他的液下還是腳下,讓他睡不著。


最常用的方法就是,不出聲,再他的門上釘一支鐵釘折彎,用石頭綁線穿過去,等他要進門時,就放石頭下來敲他的頭,再拉上去,他用手也抓不到什麼東西,一次又一次,只要他要進門,他的頭再門口,就會被石頭打到,讓他又氣,又恨,又驚,就會亂罵,他也會拿拐杖打我們,當然我們也從沒被他打過,只會被長輩看到會被罵。


但是他每一次被捉弄,都只是開口亂罵起來,或是舞動手上的枴仗,雖然氣極敗壞想打人,可是打到人的機率等於零,因為他看不到目標,永遠打不到人,他越生氣,捉弄他的人就越高興,也越得意,時間久了他也沒力氣再亂打,只能罵人而已,當然他好像沒眼淚,我們也沒有看他哭過。他只會聽到說話聲音,就會問你是誰人,如果不認識,會問誰或誰你認識嗎?,日子一天又一天從沒埋怨,每天他的房屋四周,都掃了又掃,只要有踩到樹葉或小石子,就會拿掃帚掃乾淨,連房屋裡面的地板,都掃得很乾淨又高低不平。


當然我冬天幫他送開水,提熱水給他洗澡,並不是用做善事的心情,而是用贖罪的心理,因為他冬季都會到他母親的家提熱水,要走一、二十分鐘,而當時他已經六十幾歲,有一次他可能年紀大了,竟然離他的家,不到二十公尺,還一直轉來轉去找不到家,一直問看有誰幫他牽一下,我跟他說直走就到了,他跟我說你誰人,幫我牽一下比較快,結果我一摸他的水已經涼了,他跟我說謝謝喔!現在熱水熱熱的,他要洗澡了,要我可以回去了。當時讓我很慚愧,想到小時候欺人太甚,內心很難過,因為以前沒有瓦斯爐熱水氣,或是電熱爐,都是用木材燒大鼎水,後來跟我媽媽商量,請媽媽燒熱水時多燒一些熱水,我要送給「騫叔公」給他洗澡,我媽媽說好,隔天就開始,我工作回家,就先幫他送開水,提熱水給他洗澡,在這段時間(兩年多)有許多的小故事我簡易的分段說明:


因為開始的手腳很笨拙,所以沒幾天就弄破他的開水瓶,本來要買一個新的給他,「騫叔公」問我買一個多少錢,我回答應該一、二百元,他跟我說沒那麼貴,你那麼笨會被騙,等他買回來才給他錢,我說好,結果隔天晚上跟我說他花二十五元,我說不可能的,他跟我說,如果不是我說要一、二百元,他只要十元就買得到了,我問他老闆怎麼賣,竟然跟我說,做生意的老闆價錢都亂開,他叫老闆拿新的熱水瓶給他,他摸清楚是新的,就給他二十元,老闆說不行,他就多給五元就拿回來了,竟然跟我說生意人都會騙人,反正老闆說什麼?你不要管,只要有給錢,就把東西拿回來就好。我只能替賣東西的老闆說功德無量,因為以前就聽過他買東西都這樣,有一次一個老闆不甘心,不願意賣,出來跟他搶東西,他不願意給,結果被一些看熱鬧的人,以為老闆沒肚量,欺侮瞎子,當場被打得頭破血流,還要賠錢賠物品,跪地求眾人饒恕,所以有許多事情發生,要知道來龍去脈,才不會誤人誤己,助長錯誤的聲勢。


當然因為他的觀念停留在台灣光復初期,以為幾塊錢或幾十元就很多,常常買東西都算五角的,許多賣水果的,不敢賣他,都拿一些爛貨送他,他也都很高興,有時從清水菜市場或街上,拿了一、二十公斤的爛水果搭公車回來,沿路有人要幫他提,他都不放手,怕被搶,寧願多休息一下,有一次我遇到他,幫他提回來,一直要請我吃,當然我不敢吃,跟他講那個爛掉了,他說爛了就削掉就好,有的水果已經長蟲了,跟他說有蟲不要吃,他也不在意,竟然回答我有蟲比較甜,傻瓜「吃蟲會做人」,害我有一陣子,看到水果就怕。


而他的房間地上只是田土的,被他每天掃,掃到高低不平,一般我提水給他時,他的椅子已經擺好了,有一次我腳不小心把椅子踢開,結果我怎麼擺都不平衡,他問我怎麼樣?我說椅子不平,他說不可能的,結果他手一碰椅子,轉一下就四平八穩,後來我試驗好幾十次,竟然都擺不平,他開玩笑說:看東西的「眼睛」很笨,會看直的,會看平的,遇到高高低低的就沒路用,還不如他用摸的,靠感覺的實在,或許這就是熟能生巧,習以為常,自然的天性。


有一次半夜三點多,我牽他到門口時,他忽然又往外走,我問他做什麼?他說他母親在前面,對著空氣跟他母親講,這樣晚你來作什麼?你身體不好,快回去休息,又講了一大堆話,還跟他母親講,你不用煩惱,現在阿吉會替我提熱水,我假如走沒路,喊一下「乎吉仔喔!」就好。我想說婆祖已經中風很久了,不可能會來,一定是他起發神精,反正常常這樣,我已經習慣了,他說什麼都好,外面好冷,能快一點進去就好,我才能回去睡覺,隔天早上我跟媽媽講,「騫叔公」昨夜又起神精,說婆祖來看他,婆祖已經中風很久了,根本不可能的,我媽媽跟我說可能是真的,因為婆祖昨夜已經過世了,害我全身起雞皮疙瘩,吃早餐的碗,差一點就掉下去,接下來好幾天,半夜要牽他,手腳都一直抖,真的很怕又說他母親來了。


其實如果真的來或者讓我看到,也沒辦法,我又沒做虧心事,都是自己嚇自己。就像有一次半夜二點多,看到一個白影在我前面飄過,而且又飄得很慢,「騫叔公」再對面一直叫「乎吉仔喔!」結果我雙腳竟然被釘住般一直抖,心裡一直說那是假的,趕緊消失,但是好久,另一個叔公走出來跟我說!以為我又睡死了,你都起來了,傻傻站在那裡做什麼?快去牽他,比較不會吵別人,就回去睡覺,我才回神過來。


許多人對於另一度空間,無形界,真假,虛幻充滿好奇,當然問我真或假,其實不管真假,都只是我的個人體驗。


如果說絕對真的,有人懷疑,打死也不相信。


如果說是假的,有人不相信,覺得不可能,一定是真的。


所以說什麼都沒用,因為那些都是過去式,我又沒有也無法錄影存證,就算有,別人也看不到,這些只是讓自己的心念跟鏡子一樣,物來即現,物去即空,因為執著沒意義,也就只是當成像看電影,好笑,就開懷大笑,可憐,就哭出來舒活筋骨,無聊,看過就算了,沒有什麼嗎?反正活到老學到老,沒有得到知識,也有一些常識,最少也許有認識。


而我的特殊神秘經驗比例,在二十多年的法事過程,差不多八千多個日子,算一算也沒超過五十次,比例也不多!這些神秘,神奇,靈異的體驗,似乎不是對我的信仰修行過程中重要的問題,應該是我的修行跟法事經驗比較寶貴,但這方面的問題,一般人並沒興趣想瞭解,很奇怪,只因為沒什麼?可以嚇人跟迷惑人心的天方夜譚神話。


其實神秘體驗只是一種過程,並不是修行目的,就像生命一天過一天,人因為日子累積得到成長,一方面要能從成長生活中,去體驗社會,家庭,學習教育的團體生活點滴,累積豐富生活層次,讓成長的過程更快樂、自在。而不是因為好奇心,卻被綁架在追求好奇跟靈異的目標,失去生活方向的,讓原本自由自在的心靈,充斥著驚嚇、恐慌、幻覺的影像,更不是讓心情靜止在追尋某年,某月,某日,某人,某事的過去,而放心不下,讓原本有希望的未來日子,變成停滯的空前絕後,一味等待,幻想著有不可能的再一次奇蹟,最後當然只有得到,事與願違的無奈。


如果成長的生命,得到這樣的虛無縹緲結果,倒不如過平淡無奇日子,奇怪,奇怪,奇奇怪怪,見怪不怪,快樂自在。而奇妙的體驗,跟所謂靈異的接觸,信者自信,不信的就不會相信,當然信不信都沒關係,因為他只是一種過程,不是結局。


當然神蹟,神奇,神妙,靈異,一定有,只是生活是現實的,生命跟肉體是真實的,人就是要吃飯,睡覺,生命可以延年益壽,不可能常生不老或不死,肉體也不可能徒手飛上天,也不能穿牆,鑽入地理,許多自稱通靈的修先天的,常找我請教信仰修行的困境,常常說什麼上面的或某某仙佛,跟他說什麼?如何準,如何厲害,又教他許多什麼跟什麼?還要他做什麼?可以不可以?我問他上面的是誰,只會回答我反正就是上面的,我只能建議他,如果上面的是總統,要知道他是中國的,還是台灣的,還是日本的,還是美國的,還是法國的,還是英國的,如果是縣長,也要看是台北或台中,台南或台東,是上任的,還是現任的,還是下任的,雖然感覺差不多,實際上卻差之千里。


凡是照情理,總不能說要讓你修練成佛,成仙,卻叫你自殺或自殘,基本就連命都沒有,還有個屁用,如果對身體健康,家庭和諧,人際關係溝通有益,工作環境許可,只要不是損人不利己,可以嘗試,給予自己機會訓練跟磨鍊,總之修行是:「師父引進門,修行在個人」,修行跟吃飯一樣,靠自己不能靠別人,神、佛也只是參考,參考,盡信書不如無書。


這就是人的本份,也是現實跟真實的生活,所以神奇,神妙很好,有啟示跟導引作用,但不能讓他來主導(倒),如果知識跟經驗不足可能─請鬼拿藥單「穩死的」。


當然生命中,沒有所謂的不變,或不能變,也沒有什麼?不可能的事,隨著時間跟環境的改變,有許多階段的方向跟目標,在成長的過程都是「一支草,一點露」任何人都是人才,也是大人物,一般社會上普遍性認定的大人物,就是傳播媒體的最愛,八卦流言的提材,而他們都有效益性,也就是所謂利益投資的風險,今非昔比是必然之事,因為利潤的換算就是現實的錢景,所以這種大人物的認知,只是一種金錢遊樂的變戲法。


而真正的大人物,應該是子女心中的父母親,也是父母心中永遠不放心,不放棄,又長不大的心頭肉(子女)。


當然許多默默無聞,對家庭生活,工作職業,奉獻心力,甚至於對社會慈善事業,犧牲時間,奉獻心力,不求回報,抱持堅定不移的信念,就算有功無賞,打破認賠,依然無怨無悔的各行各業人才,都是大人物。


人與人的對話,遇到問題,甲說怎麼會這樣,乙說不然怎樣,甲說不應該這樣,乙說那應該怎樣,甲說怎麼不那麼樣,乙說如果那麼樣、就不會這樣,甲說那這樣要怎樣,乙說我如知道怎樣、就不會這樣,不管怎樣,事關己則亂,只因為有一份私心,常常聽到一句話:「別人的兒子死不完」這是現實而非殘酷。


人無為己私天誅地滅,因為無私無我非人,人就是有好、壞的分別心,執著心所以會幻想,有許多理想,會用夢想去完成,而夢幻之中,確有許多事實的回饋,夢境中如能佛來斬佛,魔來斬魔,否定一切是非,必有所得,或是用禪宗的參話頭,也是好方法。心經或是道德經,清靜經,等等的經文、咒語,會隨著年紀與生活經驗,有不同的體認,如果是修行,我個人的認為,就是自我要求,每天持之以恆,不管是誦經咒或靜坐,或是練字閱讀,都是修行。


讓自己心靜下來,生活態度,待人熱忱充滿自信,從心、口、意三點做好,口德最重要,「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一句六月寒」與人交往,「好壞在心理,出門相款待」話不可說盡,力不可使盡,勢不可用盡。


當然也不是爛好人脾氣個性還是有,如果沒有這兩項只有二種人,一是聖人、一是廢人,聰明的人發脾氣,對方知道以後會改善、甚至於能救別人,普通人發脾氣會得罪人、又得不到諒解,笨的人發脾氣會傷人、而且還會讓自己氣死驗無傷,修行就是讓自己變聰明,而不會變奸詐。


如果說神通,我以前有一陣子念力很強,所以常到廟中看別人卜杯,而且我只要對方聖杯,一定聖杯,只要對方陰杯也是一樣,我最多給予對方七次聖杯,也給過別人十三次陰杯,當我很高興自己很厲害的同時,觀音菩薩卻現一個境給我看,對象在求杯想自殺,我給予五次聖杯,害死對方,問我感想如何,我很難過也嚇了一身冷汗,從此我不敢造次。


所謂空並不是沒有,而是不執著有,而有必歸空,生必死,幼而少、少而青、青而壯、壯而老人若不知死之將至放不開包袱最苦。死又何必帶什麼?人只要不敢面對真實就無藥可救,當然只是比喻有一句話說:「棺材只裝死人不一定是老人」。我曾經為了要見觀音菩薩,念經持咒,一心一意,後來在夢中,有好多人來跟我說,他是觀音菩薩,雖然展現大慈大悲的意境,我都不相信,後來看到觀音菩薩很高興,卻跟我印象中的大慈大悲的不同,才體認到真實與假象,並無絕對。


與人之樂曰慈,拔人之苦曰杯,生活中觀音無處不在,一念善即觀音(天堂),一念惡即鬼王(地獄),希望你也能化身為觀音。
   
當然宗教的信仰,都屬於精神面跟心靈層面,所以不能像物理現象的變化有實體,除非經典理論方面,透過修行者的行持應證,勉為其難有一些數據,否則它的虛虛實實,等於是信仰者本身的自由心證,靈不靈,準不準,對不對,真不真,好不好,都是自己的認知,別人只能參考,因為各人吃飯各人飽,各人修行各人了。


也因此人有理想就有希望,雖然人生面對現實絕對是十分無奈的,但現實跟真實未必都是殘酷的,當然宗教跟愛情一樣,看不大清楚的朦朧最美,想得到,又得不到的最珍貴,因為期望跟等待有無限的想像空間,就算失望也認命。


所以宗教信仰就像是迷魂藥,沒吃過不能想像,吃過就期待再一次的體驗,旁人的話就算當頭棒喝,還是解決不了心靈中,虛無縹緲的幻像,


當然人因為有理想而偉大,有夢想才有方向,有幻想才會嘗試,以我的神秘經驗,也最有意義的經驗,就是學練「淨鞭」法索的過程。


當初要學的時候,只聽師父說它是基本的,也是很重要的,當然也說它很簡單的,只要專心一意,用力一甩,就有聲音,加上步罡斗,書符,摧咒就會有法力,但是我練起來,就是不能穩紮穩打,時好時壞;有時有聲,有時沒聲,更不用提到腳步,只好利用工作休息的時間,帶著12尺跟7.2尺的法索,往清水鰲峰山上或退潮時走到,高美海水浴場,現在的「高美溼地」外海練習,因為如果拿著法索隨便練,打不響,沒聲音,會被笑,不但會被誤以為頭腦有問題,還會被當成發瘋了。


如果打的漂亮,有聲音,還會受到誤會在隨便作法害人,因為一般人,對宗教信仰的法術跟法器的功用認知不足,雖然辛苦練習,還要背負矛盾的心情,一直無法掌握訣竅,前前後後有兩年的時間的假日,跟瘋子一樣躲躲藏藏,逃避人群,又真的很不甘心,不相信我真的那麼笨。


印象上好像在當兵前,七十一年的重陽節前,在清水鰲峰山的山上,還是一直笨拙的練習,如果看到有人接近,還要在草叢中好像在找藥草,跟往常一樣練的又累又煩,忽然聽到笑聲,說傻弟子,練了那麼久還不會、那麼簡單的功夫也不會。所以才傳我一句「七寸之時聲如雷」的口訣,很不情願的依法用力、結果如聖君所言,聲響又大,聲響亮,連續練了十幾次,聲響讓耳朵嗡嗡的回應、當時我練7.2尺和12尺的、趕快跪拜法主公,才深刻體會,「江湖一點訣,講破不值三文錢」。


以前當兵在家扶中心認養一位板橋的何建偟小朋友,後來因為作業失誤而中斷,只當助養人。而世界展望會資助一位南投的小朋友,現在讀大學了,一位索拉托,一位西藏,二位小朋友,雖然信仰不同,然而它們的服務及組織,很值得我信任,也希望大家對慈善公益,都能盡力而為,雖然花的錢不多,卻很有意義。


這個社會是一個群眾心理,生活中面對困難在所難免,許多人認為我的事情他們知道,但是沒人願意幫我,關心你的朋友卻一直找不到,你的問題跟困境,不知怎麼來幫你,只因為你不敢說,他們不好意思問,結果互相只有猜不透,當然困境逃不過。


所謂「燈不點不亮,話不說不明」,如果不敢直接表達,就要瞭解到,寄話,會加話尾,寄物,會減復底,就算找不到親朋好友可以幫你,還有一些政府機關或社會機構,更有你用稅金栽培的閒人,或是選票支持的人情,怎麼可以拿錢不替你消災,總之生命的可貴不是為了精彩,而是為了延續生命的希望,人的敵人是自己,絕不是任何的大小問題,如果不放棄就有希望,自己想不開要放棄希望,也無權剝奪他人的成長的渴望。


  這篇是我個人成長心得,只是其中的一部份,等日後有空時,再繼續補充,因為那一陣子,是我人生過程,付出少,收穫又最多的,因為再我入伍半年時他就過世了,跌入他一生常盥洗的河流中,他一過世時我就有感應,我一直打電話回家問我媽媽,但是我家人都不敢跟我講,都說很好沒事,一直到他出殯後快半個月,知道無法瞞我,才讓我知道,我也在軍中發生一些事,被我的警備總部,通信營有線電連的少校連長「陳宜文」禁假三個月,最後因當公差變禁假一個月,


我到目前只入地府三次,其中的一次到地府找過他,也是最奇特的一次,這些等以後有空再繼續提供參考。


再次感謝東華大學碩士班的學生「楊士賢」幫我修正,感恩ㄚ


(上帝好生不咎過往之罪)(聖人愛物原開赦宥之門)是道法為信徒,消災解厄最好的原動力,也是祈求平安幸福最好的依賴,閭山道法二門法事科儀民俗信仰禮俗研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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